地铁站前方的商厦顶楼上,一个男人叼着香烟,坐在天台边缘,擦拭着手中反器材狙击枪漆黑的枪管。
人潮在脚下涌动。
In our place。
弹掉香烟。曳尾的火星在空中划出一道弧,流星一样坠落。
男人最后校正了一下膛线,把支架端在天台边缘,然后采用一个很没有涵养的姿势趴在地上。
男人皱了皱眉,如果再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,他绝不会趴在这里。
害得自己弄脏自己上周才买的阿玛尼。
你真是好运啊,猪头。
男人咒骂着将眼睛凑到瞄准镜前,转动着枪口,准心停留在对面大楼的一间快餐店里。
放缩。定格。
视野里出现一个油腻的男子,肥头大耳,
此刻正对着巨无霸汉堡大快朵颐,全然不觉嘴角猩红的酱汁已经滴到了那脏兮兮的T恤上。
突然,胖子的动作放缓了,似乎察觉到了男子的目光。他扭动着脖子,环视着四周,仍不忘咀嚼嘴里的食物。
然后,向天台方向竖起了大拇指。
傻X!
男子啐了一口唾沫,移开枪口,瞥了一眼手表,随即瞄准地铁站的出口。
享受最后清闲的时光吧,阿门。
地下。
地铁依旧在飞驰。
「关键点在于那些脱离衍生链的能量。如果无法回收,观测者所做的弥补也只是杯水车薪。」
「那些能量最终向流向哪里?」
「脱离循环的能量,会暂时被抽离这个维度,按其膨胀或塌缩形式的不同,会进入“零境式”和“逆境式”两个维度,极不稳定。而要维持衍生链的稳定,就必须收集这些维度中的奥术能量,将它们带回现世。」
「这也是你们观测者的使命?」
「当然不是。观测者主要负责观测衍生链的波动情况,即使发现有异常,也只能有限的去修正。」
「比如让人们“遗忘”?」
「是的,这在衍生链的平衡中只占很小的比重。真正穿梭在“明日”和“昨日”之间收集能量的,除了我们的专员,还有活跃在不同维度自称“猎人”的家伙。」
「明日?」
我突然想到了,Vera Wong曾对我说过其中一个词。
“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见到‘昨日’还能保持镇静的人。”
「虽然在现世中载体依附的奥术能量已消失,但在零境式中能量失去维度的束缚,只会无休止的膨胀下去,并不断衍生出新的分支。换句话说,零境式里存在的“意义”形成对未来的一种或多种推演,从而诞生出“明日”。」
「可以见到……未来?」
「只是一种推演罢了。至于“昨日”,同理是能量在逆境式中无限塌缩,再现往日之景的说法。」
原来如此。
我在昨日之景里穿梭。
时间停止的缘故,就在于此吧。
我低头看着不动的手表。
可惜只是再现过去场景。如果真的能够穿越回过去,那就有意思了。
不过如果真的那样的话,世界估计就会崩坏了吧。
真是可惜了呢。
「既然称呼他们为猎人,也就是说,你们观测者不能完全保证衍生链的稳定?」
「没有办法。教会竭尽所能,也只能保证百分之五十的收集率,剩余的百分之五十分散在猎人手中,我们对此也无能为力。
毕竟他们是一群专门在不同维度活跃的猎手,很难收买,更难剿灭。」
信奉存在既有意义,奥术之能生生不息的教会么。
我闭上眼,用两根大拇指抵住鼻根,用力按了下去,感受眉骨传来的麻木。
零境式,逆境式……
“昨日”,“明日”……
观测者,猎人……
一个个概念划过我的脑海,闪电般掠向天空。
「无法维持衍生链的世界正在死亡。」
我睁开眼。
「所以你找到我,是想要我拯救世界?」
我忍不住嗤笑一声——这狗血剧情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?
如果这一切是小说,我想不出有什么比拯救世界更烂俗的剧情了。
而且直到现在,我也不知道她找上我的原因。
「只要有游离能量的存在,世界就无法被拯救。」
那就好。
我松了一口气,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。
「所以我们需要把衍生链崩溃的风险降至最低。简单点说,将你抹杀。」
「你如果想杀我,早在上车之前就可以动手了吧,也不会和我废话这么多。」
「没错,我不想让你的死法如此随便,破零之枪的子弹可是很贵的。况且你还有不小的利用价值。」
女人笑着推了推墨镜,探起身,一把抓住我的左手。
触及到她掌心的一瞬间,我感觉我的手掌在火中烧灼。
火焰疯狂的舔舐。
由内而外。
几近爆裂。
蓝色的光焰在手掌跃动。
疼痛的失去了知觉。
一枚古怪的符印渐渐浮出皮肤。
「看到了吧,这就是你存在于此的意义。」
咣当!
Vera Wong话音未落,车身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。
她不由自主的松开手。
瞳孔骤然放缩。
「不要太过分啊,李维。」
抽动着嘴角,低喃。
门缓缓打开。
警戒线外三米,男人背对着车门。
我看到他背上斜背的长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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